第44章 消沉
聂飞不愿意相信这么滑稽可笑的事居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六神无主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乱走,有时候一段路来来回回走它七八遍。
不知道他走了多长时间,感觉到一丝疲惫的他忽然停下脚步呆思。而旁人看见的更多的是他剧烈起伏的胸腔。
聂飞喘着粗气想到张晓就愤恨不已,双手不禁紧攥起拳头。他一腔的怒火不知道该往何处发泄,这时映入他眼帘的是路边的一个垃圾箱。
聂飞见它顿时怒气横生脚下使然抬脚就踢它,不幸他用力过猛而踢的姿势又不够漂亮,接触点又没选好,导致其脚尖猛撞在铁皮上。
牛顿定律告诉我们力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是等大反向的,他踢铁皮一脚的同时铁皮也给脚一记铁砂掌,不同是一个是铁质的,另一个是肉质的,在质量硬度上聂飞占不了上风以至让他感觉一阵疼痛席卷全身。
聂飞抱着脚尖揉搓,边揉边骂抬眼再看那垃圾桶见它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他再次冒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起身摆好姿势抬起受伤的脚,打击报复似的瞄准垃圾箱皮薄之处用脚后跟猛踹几脚,直到铁皮凹陷变形,他才心满意足地收脚走人。
辛亏那垃圾箱不会主动作为打击报复,否则定会气愤得跳起来把聂飞装到箱肚子里“不可回收”那箱让他腐臭。所以见到公共设施设备有被摧残得痕迹不必感到好奇,也许他拯救了某个人的崩溃瞬间。
聂飞回到寝室呆坐在电脑桌前,他脑海一阵阵眩晕辨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只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此时的张晓也回到宿舍,她全是茫然无措,她忽然有些愧疚觉得自己错了,想到这里她希望聂飞别把自己逼向绝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给自己一个改错的机会让自己好好的理清人际关系。
正在这时煎熬中的聂飞给她发来消息说分手,张晓有些无助地抱着手机流泪,这种痛苦在她身上持续的一个多小时候恰好前男友发来消息,她顺势而为把这种痛苦向她前男友倾诉出去……
其实人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意识不到错,让别人为自己而感到可悲同样可悲了自己的一生。更可怕的是知道错了却已经没有改错的机会,让世人为自己感到可怜同时自怜了一生。接下来就是不停地埋单,埋单,再埋单——为愚蠢埋单,为错误埋单,为埋单而埋单。
聂飞不愿给自己神圣的爱情观上镌刻下任何的污浊,所以做的十分决绝不留退路。可做决绝虽然一时爽快,但后续的疼痛就难熬了。
伤心欲绝的聂飞独自一人跑出去买醉,他在酒吧里喝了一瓶啤酒觉得太闷,别人的喧嚣反衬出他的孤寂,他受不了这种落魄买了一瓶高度白酒到宿舍里喝。
此时正逢大伙都在寝室,聂飞抱着酒找酒友对饮,殊不知大家修为尚浅对白酒不是很来电都不愿陪他喝。
聂飞倚仗梁晓诺平时仗义,话不多说直接给他倒了大半杯白酒说要干杯。
梁晓诺不知道聂飞发哪门子神经抬着酒杯怀疑人生。
聂飞无暇考虑梁晓诺的内心感受自己先猛灌一口,接着两眼放光期待地盯着梁晓诺看。
梁晓诺盛情难却又害怕那东西,抬起酒杯缓缓移到嘴边试水温般地用嘴唇轻抿一下,再用舌头去舔感觉有点苦辣,鼓足勇气深抿了一口咽下去,感觉一团火从喉咙烧到胃里,他一个激灵浑身抖动的一下,苦着脸反复吐着胃气,心里直后悔喝了这口东西。
他忽然之间想不明白这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还会有人喜欢它,甚至喜欢到有嗜酒如命、嗜酒成性的,更想不通李白、陶渊明这类人会对它情有独钟。只能皱着眉头说:“怎么跟喝毒药似的难喝?”他虽然没有喝毒药的经历,但他想毒药也许就是这个味。
聂飞微微一笑说:“感情你喝过毒药?”说完再次猛灌一口毒药接着说:“多喝两口就习惯了,人都是这样,不断地在不习惯中习惯!”但他喝完也眉头紧皱显然是不习惯的表现。
梁晓诺不想去习惯这个不习惯,心有余悸似的握着酒杯不敢再喝。
聂飞见梁晓诺不为所动祈求似的说:“你就再陪为兄喝一杯嘛!”
梁晓诺内心里虽有一千万个不愿意,但聂飞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能舍命陪君子闭着眼闷头就是一大口,殊不知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有相应的生理准备呛得他龇牙咧嘴涕泗横流。
聂飞继续向梁晓诺劝酒。梁晓诺才喝两口却已有昏沉之感,他迷迷糊糊间忽然明白酒这么难喝却还有人喜欢喝它的根本原因——那些喜欢喝酒的人其实是喜欢喝了酒后的那种昏昏蒙蒙与世独立的癫狂之感。为了这种感觉他们甘愿承受喝时的痛苦,这与追梦之人追梦的道理是一样的。
他想自己又不需要癫狂,所以不愿再喝,只把酒杯握在手里恨不能握它个十天半个月让杯里的酒自动挥发殆尽。
聂飞胃里的酒终于被消化吸收,他理智逐渐被麻痹便说出了自己失恋的事。
这话一语惊醒在场人所有人,大家也都明白他喝酒的初衷。但是其他三人都没有失恋的经验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聂飞,只是沉默着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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