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一辆马车在村落孩童嬉笑追逐中颠簸飞驰回城,贾蓉面容憔悴送走亲自上门道歉的未过门儿媳,钱羽馨提出贾蓉无法接受的条件。
要秦寿入赘钱家,这是不可能的事,秦寿是不可能入赘到别人家的,哪怕钱家在怎么有钱,也是不可能的事。
“寿儿,钱家的条件,你怎么看?”
虽然贾蓉极力不认同,可终究还要问问秦寿的意见,厨房里烧火做饭的秦寿闻言停下加柴火动作。
“娘,那你怎么看?”
秦寿把问题踢回给贾蓉,内心早有想法的秦寿,等待着贾蓉的意见,秦寿相信,贾蓉肯定不会同意的,她问这话估计是太过于在乎自己,毕竟钱羽馨上等姿色当老婆是无可挑剔的。
“傻郎儿,是娘问你,怎么反问起娘来了?那可是你终身大事!”慈母心肠的贾蓉轻点秦寿额头,笑骂变狡猾的秦寿,等待秦寿内心决策。
“娘,实话说吧,那是不可能的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冷艳花?”秦寿耍着手里的木柴,拽上天吟出贾蓉为之一鄂未听过的残诗句。
“寿儿,你什么时候会吟诗了?”
贾蓉一脸古怪地打量着秦寿,打心底不识眼前从小抚育长大的孩子,貌似秦寿打小处身乱世跟着自己一直漂无定居,加上天资愚拙和家贫羞涩,哪有闲钱供他私塾?
想到秦寿厚颜无耻的奚落钱羽馨蒙羞离去,贾蓉就有哭笑不得的想法,有缘城里来相会,两文我看不算贵!万水千山总是情,一文你看行不行?春风欲渡玉门关,最低也得要十文?天涯何处无芳草,三文一夜来不来…
“切!小瞧孩儿,随便拿出一首诗惊天地泣鬼神,流芳万世小意思!”秦寿滔滔不绝得意洋洋自卖自夸起来,直让贾蓉目瞪口呆无言以答。
图书管理员当了接近有十年,砖家叫兽都没自己看书多,虽然偏向笑话与八卦故事居多,可那孰能耳详的唐诗三百首,随便吟出来,真正躺尸三百具!
“嗯?什么烧焦了?”秦寿耍宝完后,嗅着厨房内一股股焦味,一脸茫然地挠着头。
“饭糊了!出去吧!”
贾蓉哭笑不得地指责秦寿出去,摇摇头抽离灶头里熊熊大火,解救还未全糊的米饭,指望不上从未踏进厨房的秦寿帮忙。
“那个,这个,娘,不碍事,孩儿亲自弄一手好菜,今儿孩儿高兴,好好孝敬辛苦的娘!”
第一次用柴火做饭的秦寿,一脸羞愧自责起来,坚持自己决意拉开救场的贾蓉,做一顿美食孝敬辛苦了半辈子的贾蓉。
“好吧,好吧,别把厨房烧着了!”
在秦寿连连晃着莫名其妙的OK手势下,贾蓉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叹息着走出厨房,秦寿今天的变化,完全超出贾蓉想象,可又不好打断秦寿的热情,只能任由他胡闹就是了。
秦寿从王铁匠家里捣鼓了两个时辰,拿回圆不溜秋丑陋的铁疙瘩,至于是什么?贾蓉问了几次秦寿总是敷衍好宝贝搪塞过去。
秦寿翻找整个厨房,除了发现一点放了不知多久的蒜头和姜,其余什么醋啊酱油什么的,基本看不见。
“糊涂了,这里是古代,哪来酱油?”
秦寿这才想起酱油还未普及,就算是有也是很粗糙的酿造工艺,而且还是有钱权贵调料品,普通百姓别指望拥有。
“猪油?也罢,炒起菜更香!”
油缸里厚厚一层变成油脂的猪油香,秦寿勒起衣袖,拿起炒菜铲子,开始露两手多年自力更生自炒自娱手艺,管理图书馆接近十个年头,有什么菜谱秦寿不知道的?
开始贾蓉也不怎么放心秦寿在厨房,折路返回听到铛铛炒菜声,惊讶到无语复发目睹秦寿麻利炒菜与笨戳加火身影,淡淡爆炒蒜香从厨房飘出来。
‘寿儿什么时候学会下厨了?那铁疙瘩甚是奇怪!’心里纳闷的贾蓉,始终想不透秦寿什么时候学会下厨做饭?从小到大一直自己照顾他,从来没见过他进过厨房半步。
贾蓉什么都不怕,就怕秦寿把张屠夫卖剩的猪肉糟蹋了,张屠夫隔三差五把卖剩的猪肉送来,这份恩情贾蓉没齿难忘,虽然猪肉不值什么钱,可那份心意是明摆着的。
怕打搅秦寿的热情,贾蓉带着内心解不开疑问悄然离去,秦寿能够帮上手家务,对于贾蓉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娘,开饭了!尝尝孩儿手艺如何!”
两刻钟时间过去,秦寿端着三盘普通百姓普遍的菜,芹菜炒猪肉,肉酱饼,爆炒大白菜,只可惜没有干红辣椒、蚝油、花椒之类的,只好简单加蒜与时下胡椒替代爆炒,猪肉更是普通百姓都极少吃的食物。
“嗯,香,寿儿,这是什么?”
芹菜炒猪肉,爆炒大白菜,贾蓉听都没说过,只是那白花花的肉酱饼,怎么上看下看就是一坨剁碎的肉末?
“肉酱饼,可惜料不足,要不然保管吃到舌头都吞进去,尝尝看!”秦寿带着遗憾之色解释肉酱饼,满怀期待贾蓉品尝一下自己孝敬的美食。
“嗯,好吃!寿儿,你这手艺从那学的?”
贾蓉开始带着一丝难以下咽的心情,可入口浓浓蒜香与猪油爆炒的香味入侵肉末,入口爽化口感,马上征服了贾蓉不挑剔的舌蕾,真心没有想到秦寿还会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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