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的我们都有些许的兴奋,紧张和刺激。
孟洁有些兴味盎然地问着身边的莫风:“哎,莫风,你说那个老人为什么知道我们是七个人啊?”
莫风有些宠溺地看着孟洁:“应该是根据我们七个人的气味和呼吸声感觉出来的吧?”
萧逸飞摇了摇头:“不对,我觉得老人似乎能通过那只猫的眼睛看到我们。”
孟洁愣了愣,说道:“不会这么邪门吧?不过我的确感觉那只猫怪怪的。”
盛翰奇在一旁嘟囔道:“今天竟然看见黑猫,真不吉利。”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我没有插话。我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程星宇,他的情绪仍然很低落,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笑容。
王佳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不过她没有在意,悄悄地挪到我的身边,问我:“山里的那个神秘地带,我们去吗?”
王佳知道我是张源最好的朋友,我也是对张源的“死子双生”最了解的人,因此她索性直接跑来征求我的意见。
我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丝期待,又带有几分畏惧。
“这必须询问大家的意见。”我这样回复了她。
王佳听到了这个不出所料的回答,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忽然觉得她有许多心事,她似乎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只是她不愿意说,我们也不能强求。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11点,由于昨晚没有睡好,大家也失去了继续谈话的兴致,有些兴味索然地回各自的房间去了。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静静听着窗外的动静。
说句实话,我是不想去山里的。这得源于我的一位叔叔的经历。
我的那位叔叔姓黎,大家一般都叫他黎叔。黎叔住在一个小村子里。
就在黎叔六岁那年,他亲眼见到了村里流传已久的一个传说——冥婚新娘。
这个村没有小学,更别提幼儿园了,再说山里的孩子,三四岁就跟着大人满山跑了,五六岁就敢上树掏鸟蛋,下河捉鱼虾了。
黎叔在当时是村里唯一一个六岁的孩子,比他大一岁的都到二十里外的另一个镇上上小学了。因此,每当孩子们上学去了,村子里就剩下黎叔孤零零地一个小孩了。
大人们要务农,不可能照看孩子,只能叮嘱他呆在家里玩,别跑远了。
小孩子天性爱玩,一个六岁的小子怎么耐得住寂寞?于是,大人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溜到了山里,打算掏鸟蛋玩。
也正是这一次进山,给他留下了一生都难以磨灭的记忆。
那天天气还不错,除了阳光有些微弱,照不透那密密麻麻的树冠叶伞。只是偶尔地上闪过一点斑驳的树影,才证明了太阳还存在。
黎叔是一个人进山的,他忘不了一个星期前跟村里的一个小名黑子的孩子打的赌:要是黎叔能独自进山掏到鸟蛋,就送他一本书。
黎叔走到山腰也没见着那棵树上有鸟蛋,于是他继续饶有兴味地向前走着,浑然忘了大人们不可踏过山腰的警告,为了告诫他人,村里人还特别在离山腰百米远的地方竖了块木牌。
当然,孩子怎么会知道山腰到底在哪?何况前天的一场大雨将木牌早不知冲到哪里去了,因此,他还以为自己没走过界呢。
直到他不经意地一回头,身后的树林里突然泛起了一丝白雾,黎叔才感到有些不对劲。
白雾扩散得很快,不到十秒的功夫,便笼罩了整个山林。
黎叔不敢动了,他常听大人们讲,这座山里最可怕的不是猛虎,也不是什么泥石流,而是这大雾。
黎叔忽然想起父亲曾经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别的山上的彩虹都是雨后,而这座山却是在大雾后。
等吧,还没见过彩虹什么样子呢?黎叔心想,掏鸟蛋的事早忘到了九霄云外,他爬上一棵树,静静地等待着彩虹的出现。
大雾渐渐变得有些稀薄,因为黎叔已经能隐隐看见身旁的另一棵树的枝干了,黎叔也越来越兴奋:难道彩虹就快出现了?
雾慢慢地有些淡了,而且深处隐隐泛着一丝红粉色。
黎叔记得,彩虹是有红色的,因此更加眼巴巴地趴在树枝上,那模样,竟像慈母在等着远行的游子归来一般。
可是,事实的发展很快让黎叔失望了:原本白色的大雾深处越变越红,很快,黎叔的眼里便一片红色。
黎叔开始怕了,人类对于未知总是感到恐惧的。黎叔跌下了树,正想要起身逃跑,可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了。
黎叔的眼前的颜色越来越浓,很快便成了血红色。
红雾的边缘渐渐又恢复了成了原来的模样,一个高举着唢呐的汉子出现在了黎叔的眼里。
在他的身后,是些什么,黎叔已经记不起来了,只有那四个抬轿子的身着雪白服装的壮汉,抬着一顶红得耀眼的花轿,向着黎叔所处的地方走来,那场面,令黎叔至今难忘。
这个地处偏远的隐世小村的婚礼习俗还是和封建时期的一样,是用花轿来迎娶新人的。因此,见他们缓缓地走进了,黎叔心里竟然没来由地一阵轻松起来。
黎叔常听父亲说什么叫做成亲,什么叫娶妻,因此,黎叔原本平静的幼小心灵也泛起了丝丝涟漪。结婚,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厮守一辈子,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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